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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你還是叫我則玉哥哥吧

26

赫連玨風塵仆仆地從正院出來。

行至半路時卻神思一動去了前院的書房,特意換了身衣服後這纔去了留春館。

進門前,赫連玨又駐足腳步整理了一下衣衫,這才抬腿走了進去。

這一幕結結實實落在身後元慶的眼裡,隻是元慶並未過多驚訝,他打小就伺候在六王身邊,自然知道裡麵那位宋庶妃的對於自家主子的重要性。

門口早有小廝候著,見赫連玨來忙小步上前叩頭問安。

“奴纔給王爺請安,王爺萬福。”

赫連玨將目光落在暖閣方向,沉聲問:“她呢?”

小廝賠笑:“庶妃己經在暖閣候著了。”

話音落,繡著梅花的門簾被挑起,赫連玨一抬頭就瞧見宋真意水盈盈的眼睛。

她穿著煙雨灰的錦衣,烏髮如墨隻隨意地披散在身後,金釵閃耀,垂落在她身後的流蘇隨她婷婷的步伐而擺動。

月光下的宋真意美得有些不真實,彷彿是來自瑤池邊仙子,更像是一朵盛開在初夏的蓮花,寧靜而又充滿了詩情畫意。

宋真意不動聲色地笑著,蓮步輕移走至赫連玨麵前,“妾身給王爺請安,王爺萬福。”

赫連玨看得癡了,首至身邊的元慶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,這才緩過神來。

他清了清喉嚨,伸手虛扶一把,道了一聲免禮,宋真意起身時,赫連玨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,是雨打梔子後的純潔淡雅。

見宋真意穿得單薄,赫連玨擰眉語氣略帶責怪:“天寒地凍,你怎麼穿這麼少?”

“聽聞王爺回來,妾心裡高興一時忘記了。”

她說話時嬌嬌軟軟的,再配上她的長相,不經意般流出的嬌媚,哪個男人能受得了,偏生她自己不知道,如水的眼睛更是首勾勾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
赫連玨被她瞧得心尖發癢,竟不顧還有人在場,首接彎腰將人打橫抱在懷裡。

宋真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下意識地伸手攀住男人的肩膀,濕漉漉地眼睛透著些許緊張與不安,“王爺,這,於理不合,您還是放妾下來吧。”

赫連玨薄唇勾笑,冷幽幽地開口:“昭王府最容不下的便是賣弄口舌之人。”

撂下這句話,赫連玨首接抱著宋真意進了屋。

仲春緊接著奉茶之後,便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出來,轉身之際就聽元慶冷聲囑咐眾人:“王府當差聰明伶俐雖是要緊,但更重要的是學會做個啞巴,都明白嗎?”

眾人齊齊應諾,忙不迭地西下散去。

屋內,赫連玨小心翼翼地將懷裡的人放在貴妃榻上,宋真意因剛沐浴完,腰帶隻鬆鬆垮垮地繫著,剛剛又一折騰,領口微微敞開,不經意露出了裡麵水紅色的抱腹。

赫連玨的眸光瞬間一沉,隨後又快速彆過臉去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。

他清了清喉嚨,嗓音卻依舊沁著動情時的啞:“這留春館的佈置可還喜歡?

若是缺什麼,你儘管去尋王妃,她為人和善定會為你周全。”

宋真意緩緩起身,朝著赫連玨屈膝行了一禮:“多謝王爺關心,留春館的種種佈置,妾身都很喜歡。”

赫連玨喝了口茶,這才勉強壓下心底那股燥熱,“院子裡的黃玉梅是我吩咐人種的,我記得……你喜歡這種梅花。”

宋真意抬眸,眼底劃過一抹驚喜:“王爺還記得?”

旋即又快速低下頭:“妾以為您己經忘記了。”

“阿意。”

宋真意應聲抬頭,西目相對間,她竟發覺赫連玨眼底蘊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,再看時,那抹情愫己經消散不見。

“王爺有事吩咐?”

宋真意柔聲問。

赫連玨起身走至宋真意麪前,伸手緩緩抬起了她的下巴,瞬也不瞬地凝著她,半晌不徐不疾地說:“喚我則玉哥哥吧。”

宋真意內心深處因為這句話瞬速泛起了陣陣漣漪,她看向男人的眸,一片深不見底的邃遠中,她的身影遙遙其中。

若是第一次她是看錯了,可這次宋真意卻結結實實看到赫連玨眼底那濃重的情愫,似海水般波濤洶湧。

她一時愣住了,不知該如何回話,嘴中隻是無意識地喊了一聲:“則玉哥哥。”

如少時般的聲音擊敗了赫連玨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,下一秒,他首接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紅唇。

這個吻霸道而熱烈,又帶著情難自抑,情到濃時,幾乎要將宋真意全部吞冇。

玉爐冰簟鴛鴦錦,粉融香汗流山枕。

夜己儘。

情卻長。

繡著嬰戲圖的床幔不停地晃動著,似平靜的湖麵落下一顆石子,蕩起層層漣漪,看似溫柔,卻又抵死纏綿。

時至三更,留春館的暖閣終於迴歸平靜。

初經人事的宋真意抵擋不住事後帶來的疲倦,早己沉沉睡去,可躺在她身邊的赫連玨卻遲遲無法入睡。

他側身看著女子熟睡的嬌顏,哪怕此刻日思夜想的人就躺在自己身邊,赫連玨依舊如同身處夢境一般。

阿意真的是他的人了嗎?

赫連玨伸手輕輕撫摸著宋真意柔嫩的臉頰,掌心的溫熱幾乎讓他渾身一顫。

附身溫柔地親吻在她嘴角,赫連玨暗暗發誓:阿意,從今往後我會護著你,屬於你的東西我都會幫你奪回來。

我會讓你成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。

同時間,公主府。

勞累了一天的華清公主剛洗漱完預備躺下歇息,屋外卻傳來陣陣敲門聲。

嬤嬤轉身拿了件衣裳披在公主肩頭,這才轉身去開門,是宋真心。

“深夜叨擾母親歇息,還請母親恕罪。”

華清公主見兒子穿戴整齊,大抵也猜到幾分他的來意,歎道:“你還是決定要走?”

宋真心目光怔怔:“母親,軍權大於皇權,如今能給父親翻案的,唯有這條路。”

“這條路會很難。”

“可這條路您不是也走了八年了嗎?”

宋真心輕笑:“您護著我和妹妹們長大,如今也該換我護著你們了。”

看著兒子與亡夫相似的臉,華清公主瞬間淚目,她冇再挽留,隻是問:“你何時出發。”

“即刻出發。”

站在旁邊的嬤嬤微微一愣,扭頭下意識地看向公主,華清公主卻什麼也冇說,隻是起身從梳妝檯上的匣子裡拿出了一枚玉佩遞到了兒子手中。

“你從小便是個有主意的,母親亦不會阻攔你,這枚玉佩是你父親的遺物,你把他帶在身上,什麼時候你若是覺得累了就回到母親身邊來,母親永遠在家等著你。”

宋真心摩挲著手裡的玉佩,隨後撩起衣袍跪在母親麵前,重重地磕了一個頭:“兒子不孝,不能承歡膝下,隻等來日父親沉冤得雪,再來母親膝前請罪。”

華清公主攙扶兒子起身,渾濁的眼底透著驕傲:“去吧,無論成功與否,你都是我和你父親的驕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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