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從我回國後,就從來冇見過這戶業主,門整天都是關的死死的。
我收回目光。
怎麼覺得回國後,周圍的一切都奇奇怪怪的。
就連家裡人都是這樣。
11
兩天後,鄭靈主動約我出來。
鄭靈放下咖啡,冷不丁瞥了我一眼。
「顧靈,你還真是厲害,讓他對你這麼念念不忘。」
我嗤笑一聲。「鄭小姐,他給你的酬勞不少吧?你對他又冇感情,何必整的你多委屈一樣。」
鄭靈手指比劃了個數字。
「顧小姐聰明,直進主題,五百萬,到賬即交易,如何?」
我淡淡掃了她一眼,輕嗤。「口氣不小。」
她彷彿勝券在握,篤定我一定會答應。
「相信我,顧小姐,五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,但這個訊息,可是有關你那位白月光的。」
「成交。」
「汪!」
又聽到了一聲狗叫。
怎麼每次有鄭靈在,都能產生幻聽。
我這是有多討厭她?明明也冇有啊。
第二天在辦公室,我很快就接到了她的電話。
「接下來你可得聽好了……」
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跑出公司,又是怎麼回到家的,車鑰匙都冇來得及拔,一步一步朝著我對門那棟陰暗的彆墅走去。
走到門前,我手心濕了一片,下顎不停的打顫。
門設了密碼鎖,我試著輸自己的生日。
「哢嚓。」
門開了。
來不及去想這是巧合還是蓄意為之。
我推開門,走進了這棟陰沉沉的彆墅。
昏暗,壓抑,窗簾密不透光,隻能從敞開的大門偷來幾寸光。
我摸上牆壁,將客廳的水晶燈打開。
「呼。」
緊張的情緒得到緩解,我震驚於這棟彆墅的佈置,簡直就是「靈苑」的高仿版。
傢俱窗簾茶幾款式和顏色,甚至連每一個花盆都擺放位置都一樣。
可我記得,這些都是喬珩親手設計的,不可能有仿製。
地板上放著一個火盆,有未燒儘的衛生紙,還有幾張素描紙。
我腳步一頓,蹲下身將燒了一半的畫紙拿起,當看清畫上的人物時,霎時跌坐在地上。
畫上的人我再熟悉不過,十八歲的成人禮上,我從樓梯上款款而下,帶著皇冠,身著長裙,笑意嫣然。
「喬珩……喬珩!」
我慌忙起身朝一樓的一處角落跑,將那麵牆上的古畫取下。
果不其然,原本掛著古畫的牆麵,隱隱約約像是一道暗門,上方有個小凹槽。
我來不及想自己怎麼會輕車熟路的走到這,又怎麼知道這個地方有暗門。
我嚥了咽口水,雙腿已經無法使力,手指發顫的厲害,朝那個凹槽正要摁下去。
與此同時,身後傳來一道驚訝激動的嗓音。
「靈靈,抓到你了。」
12
我猛的回頭。
楚霖從燈下朝我快步走來,臉上的笑意此刻卻十分滲人。
我來不及思考,覆在凹槽的手掌用力按下。
暗門緩緩打開,我死死的盯著門後,當看清裡麵的場景時,瞳孔一陣緊縮。
怎麼會……
這時楚霖已經走到我麵前。
「靈靈,你在找什麼?」
不知為何,我無端從他的聲線中聽出了幾分緊張。
暗室燈光昏暗,不過大概能看到牆麵掛滿了畫像,除此之外,什麼都冇有。
他牽著我離開暗室門口,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。
我定定的盯著他,聲線顫顫巍巍。
「你,你什麼時候買下這棟彆墅的?」
楚霖又是委屈巴巴的。「早就買了,我親手佈置的,靈靈你都不記得了。」
「那個火盆裡怎麼會有我的畫?」
「我畫的,可是靈靈不開心把它燒了。」楚霖眼裡已經有淚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