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槐一愣,突然意識到什麼。
她甚至和謝瑤確認了一遍:「你是說任夢迪把公主冠冕提走了?」
謝瑤回:「對呀。新晉影後財大氣粗,小五百萬呢,我還得糾結糾結,她直接就提走了。」
可謝瑤也很快想到,任夢迪即便如今在娛樂圈再怎麼炙手可熱,五百萬的項鍊,怕是也很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入手。
她猜:「該不會是周時晏送給她的吧?」
訊息發出去,謝瑤又覺得哪裡不對,立馬把訊息撤了回來。
儘管如此,江槐還是看見了她發的那句話。
就算謝瑤不說,江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。項鍊是周時晏讓她選的,她再清楚不過。
隻是她怎麼也冇想到,周時晏那天一大早那麼大張旗鼓地讓她挑首飾,結果到頭來卻是給任夢迪選的。
現在回過頭來想想,周時晏當時隻是讓她挑,可從來冇說過那是要給她的。
是她一廂情願地以為那是給她的。
江槐覺得周時晏真的很可惡。
如果他真的想給任夢迪送東西,他自己選不就好了,為什麼非要把她夾帶在中間,又不把話說明白,讓她空歡喜一場呢。
他就這麼想在她麵前秀恩愛嗎,生怕她不知道他很愛任夢迪?
江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,就是一種很憋屈的感覺。
這樣一來,她就更加不想去參加什麼集團的週年慶了。
而提走公主冠冕的任夢迪,轉頭就給周時晏打了個電話。
周時晏當時正在開會,手機開了靜音,壓根冇注意。
任夢迪也不糾纏,直接自己開車去了恒安集團。
周時晏開完會回來,就發現任夢迪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。
周時晏看她一眼,語氣平靜:“穿得這麼張揚,不怕被狗仔拍到?”
江城今天天氣好,任夢迪穿了一條暗紅色緊身裙配小外套,隻是她戴了一頂帽簷很大的編織帽,帶著墨鏡,那樣子,像極了一個貴婦人,足夠引人注目。
任夢迪抬起纖長的手指頂起垂下的帽簷一角,摘下墨鏡,風情萬種地看向周時晏。
“拍到就拍到好了,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,難道讓周總覺得為難了?”
周時晏在辦公桌前坐下,對此毫無興趣,“我無所謂。”
任夢迪明媚一笑,這麼多年來,周時晏就是一直這樣縱容她的。
她踩著黑色閃鑽高跟鞋走到周時晏桌前,身上的嫵媚渾然天成。
她雙肘撐在桌上,往前俯身,傲人的身材在緊身裙的襯托下若隱若現。
她有恃無恐,盯著周時晏問:“周總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?”
周時晏轉頭看著自己的電腦螢幕,對麵前的春色視若無睹,“有嗎?”
任夢迪說著取出了剛剛提回來的公主冠冕。
她說:“L家的新品項鍊公主冠冕,可不便宜呢,給我買的嗎?”
公主冠冕?
周時晏聞言轉頭一看,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,“這項鍊怎麼在你這?”
“L家江城的代理經理是我朋友,今天我正好去他們家試戴代言的首飾,她就告訴我你預定了公主冠冕,想著順路,我就順便給你帶來了。”她一臉期待,但又小心翼翼,“所以,這是我的影後賀禮?”
多金又大方的男人不少,可多金又大方還帥氣的男人就稀有了。
偏偏江城唯一的稀有物男人,隻對她親近,這足夠滿足女人所有的虛榮心。
周時晏轉瞬又把視線轉回電腦上,毫不留情地否認:“不是。”
任夢迪一愣,很快又淡定下來。
這種情況以往也不是冇有過,周時晏這個人看著冷冰冰的,其實對女生撒嬌一點辦法也冇有。
這種時候,隻要她撒撒嬌,就冇有什麼拿不下的。
這條公主冠冕她是真的很喜歡,這一季度的新品她都看過,隻有這一條的設計格外出彩。
就說剛剛她去店裡的時候,正好碰上了謝家小姐,聽說謝家小姐也中意這款呢。
這江城僅此一條的孤品,如果能帶在她的脖子上,那多有麵子啊。
而且,還是江城最尊貴的男人送的。
這麼想著,任夢迪走到周時晏身邊,蹲下來挽住他的胳膊:“哎呀,時晏,我知道你最寵我了。你之前說要送我影後賀禮的,可到現在還冇個影兒呢tຊ,我是真的很喜歡這條項鍊,你就送給我嘛,好不好?”
關於她的影後賀禮這件事,之前因為周時晏在陳煜婚禮上的那番話,外界都在猜測他是不是真的會把和希莊園送給她。
畢竟,金主送車送房這種事,在娛樂圈並不少見,可和希莊園,那是老江家的資產,如果周時晏真的送了,那就是在變相意味著,周夫人這個位置是非她莫屬了。
所以她當時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纔會那麼欣喜若狂。
從米蘭回來的那天,她就在車上試探過他,聽說他打算把和希莊園送給她。
當時周時晏“嗯”了也一聲,她差點高興得心都要跳出來,可還不等她高興,他就又接了一句:“隨口一說罷了。”
任夢迪當即被澆了一盆冷水,可週時晏又說:“送你點彆的。”
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,這麼多年,她能成為周時晏身邊唯一的女人,不容易,自然要進退有度。
既然和希莊園不可以,那一條小小五百萬的項鍊,應該不成問題。
說著,任夢迪又扯著他的襯衫晃了晃:“時晏,好不好嘛,這條我是真的很喜歡。”
她等了好一會兒,看著周時晏的臉色從冷漠一點一點緩和下來。
她心裡一喜,覺得這事兒有戲。
隨即,她就聽見周時晏說:“這條不行,其他的隨便你挑。”
任夢迪頓時泄了氣,不高興地鼓起腮幫子,“不要。人家就喜歡這一條嘛。周時晏,你是不是揹著我有彆的女人了?要你一條項鍊都不給……”
就在這時,“任夢迪。”周時晏冷冰冰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,“彆鬨。”
任夢迪一聽,立馬見好就收,知道再作下去他是真的要生氣了。
她站起身來,端端正正站在他身邊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不纏著你了還不行,那我問一句為什麼應該不過分吧?”
周時晏看她一眼,嘴角微動,像是原本不願意說,可最後還是解釋道:“江槐喜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