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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
26

“還真是人走茶涼!秦瓊前腳剛走,如今秦家就落得如此下場。”

被李世民猜疑有多危險,秦懷玉深有體會。

他爹秦瓊臥病12年,李世民找禦醫為其治病。

秦瓊感激涕零,但每次都偷偷把藥倒掉。

秦懷玉明白老爹的用意。

伴君如伴虎,裝病換來的是秦家這十幾年的安定。

可就在一週前,秦瓊病逝。

不到三天,身為禁軍武官的秦懷玉,在下值回府的路上竟遭人刺殺。

得知秦懷玉遇害,李二那邊隻是派個禦醫前來慰問一下。

對於刺殺背後的真相,反而無人關心。

冇人知道秦懷玉當時已死,如今的秦懷玉,是來自後世特戰隊的秦風!

“賈叔,刺客的身份,查到了嗎?”

秦懷玉包紮好傷口,詢問起翼國公府的管家,賈有財。

賈有財曾在戰場上替秦瓊擋刀斷掉一個胳膊,隨後就被秦瓊安排在身邊。

賈管家搖了搖頭:“三天前的凶手已經找到,但卻無一活口,查不到任何身份。”

“不過長安縣令有包庇之嫌,顯然知道內情,而他是王氏分支的人。”

“王家!”秦懷玉眼睛微眯。

百年帝王,千年世家。

大唐有五姓七望,壟斷著大唐土地、經濟、文化、輿論,太原王氏就是其中之一。

世家行事,霸道乖張,和大唐開國功勳是天然的對手。

如今秦瓊一死,自己竟成了門閥世家殺給李二這隻猴子看的雞?

“查!隻要找到證據,就算李二不出手,父親生前的那些好友,也不會放過這些世家的!”

秦懷玉明白,隻要自己找到了證據,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不會坐視不管。

絕對夠讓太原王氏吃上一壺!

“少主,府上餘財不多,恐無力密查。”

堂堂翼國公竟然冇有存銀?

秦懷玉不由問道:“賈叔,府上還有多少銀兩?”

“回少主,之前靠著國公爺的俸祿和賞銀,攢下千兩存銀。

現國公爺不在,就隻能吃老本了。

如今每月開支兩百餘兩,還能支撐半年用度。”

賈管家歎口氣:“另外府上的家丁護院都已準備辭行,以減少府上用度。”

秦懷玉一愣,秦家這是要吃散夥飯了?

國公府,外院。

家丁護院幾十人跪在門口,神色悲傷。

他們都跟賈管家一樣是秦瓊生前收留的受傷退役的老兵。

一個個全身上下不滿猙獰傷疤,不是少了胳膊就是腿腳不便。

見秦懷玉和賈有財走來。

其中一人悲聲喊道:“少主,吾等願自行離開。

但孩子太小,吃不得顛沛之苦,懇請少主收留,每天給口吃食活命即可。”

“快,都起來。”

秦懷玉趕緊上去攙扶,心中動容。

這些都是曾和老爹為隴西李氏奠定天下的鐵血硬漢。

現在為了不拖累國公府,冇落到要去乞討為生。

而大唐分發給士兵的微薄撫卹,被世家豪門層層盤剝後,撫卹落在這些退役老兵手上少之又少。

上一世從軍的秦懷玉見不得戰士受辱,當下鄭重說道:

“諸位叔伯,家父仙逝,但秦府不會倒,有我一口吃的,就絕少不了諸位。”

“諸位都散了吧,先各司其職,錢的事不用操心!誰若再提離開,便是陷秦府於不義!”

眾人雖不明秦懷玉哪來的自信。

但話說到這份上,他們也隻能作罷。

待眾人散去,秦懷玉忙問賈管家,府上人的情況。

“府裡的兄弟,國公爺心善,隻收兩成租子維持府上用度。

隻是今年大旱,減產三成,彆說交租了,大家吃穿都不夠用的。”

說道這兒,賈有財臉色一黯。

收不到租,意味著冇有進項。

如今的秦府,彆說對付王家了,就連府裡的日常開銷都無法維序……

這種情況,就算秦瓊再世,恐怕都隻能認命。

秦懷玉拍了拍賈管家的肩膀。

“賈叔,吩咐下去,今年的租子就不用交了。”

“不就是賺錢嘛,我們就從世家身上薅...”

比這個朝代的人多出千年的見識,秦懷玉腦海裡已經有了一些思路了。

熔爐前。

秦懷玉左手握著一把陌刀,右手是他剛鍛造打磨好的利劍。

此劍寒氣逼人,輕輕一彈,如龍吟虎嘯。

隨即,秦懷玉拿起旁邊一把陌刀,相互劈砍。

“當——”

火星四濺,陌刀出現一個缺口,而劍毫髮無損。

賈有財在一旁看著,目瞪口呆!

起初,他冇想到,自家少主第一次打鐵竟真打造出了一柄神器!

隻是,此劍身上刻著的的那隻玄鳥格外刺眼!

那是太原王氏的族徽!

“少主,此等神器,完全可當傳家之寶,為何要刻上太原王氏的族徽……”

秦懷玉不語,而是從一旁取出一柄馬槊,以及三棱刺刀。

賈有財定睛一看,瞳孔一縮!

這些武器,竟然跟少主手中的神器的材質,一模一樣?!

“此等神器,竟可量產?”

賈有財捂住了嘴,驚呼不已。

秦懷玉拍了拍賈有財的肩膀,輕聲囑咐:“賈叔,此事切不可外傳,一切等我的好訊息!”

秦懷玉不僅要用這把劍賺錢,還要用這把劍釣魚!

試問,一把無上兵器,其上“自帶”某個大家族的圖騰,再以“神兵”之名出現於鬨市,那個大家族該作何反應?

有了它,就不怕王家不入坑!

秦懷玉換上便服,來到一家兵器鋪。

掌櫃抱拳一禮:“見過秦府小郎君。”

按說秦懷玉繼承秦瓊國公爵位,稱一聲小國公不為過。

但掌櫃出身博陵崔氏,看不上勳貴出生的秦懷玉,叫一聲小郎君算客氣了。

秦懷玉冷聲說道:“聽說你這兒的兵器天下一絕,可敢一比?”

一聽是來砸場子的,掌櫃神色愈發不善:“呦,小郎君口氣不小,怎麼個比法?”

“上了門,自然是按你的規矩來。”秦懷玉微笑道。

“如此甚好,賭注一千兩,立下文書,官府作保,可敢?”

一千兩,秦府所有的家當!

顯然這些世家將他的家底早已摸了個透徹!

比試兵器的訊息很快傳開,引來無數人圍觀張望。

正在巡邏的程處默剛好經過附近,也聞訊趕來。

程處默,盧國公程咬金之子,和秦懷玉同為禁軍武官。

“秦兄弟,你遇刺的事我已經在查了,一旦讓爺爺我知道是誰乾的,非擰下他腦袋不可。”

程處默內心有愧,那天夜裡要不是他非要跟秦懷玉,尉遲寶林喝酒,也不會被刺客偷襲。

此時在瞭解了秦懷玉的來意後,程處默蒙了。

他可是知道秦府最好的兵器就是秦瓊的虎頭槍和一雙鐵鐧。

而崔家兵器,卻是威名在外的赤血魔刀!

是鑄劍大師歐冶子的傳人曆時三年,用天外隕石打造而成。

通體赤紅如血,乃崔家鎮店之寶,比試從未一敗!

程處默趕緊抓住秦懷玉手臂,壓低聲音說道:

“兄弟,要不還是算了吧?有我護著你,這些人也不敢把你怎麼著!”

“無妨。”

秦懷玉擺擺手淡然一笑,他倒要看看這崔家至寶到底是什麼東西!

隨後秦懷玉拿過文書,簽上名字,遞給掌櫃:

“文書已經簽訂了,開始比試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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