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慈將高腳杯重重的放在眼前的玻璃桌上,隨後一臉不耐煩的命令著白蘭。
但是白蘭就好像是生怕被謝慈發現,一般又將手中的東西往背後放了放。
這下完全激怒了謝慈,他現在已經容不得任何人對自己有些許隱瞞了。
因此謝慈直接命令一旁的手下暴力行事。
白蘭見狀,害怕極了,隨後還是帶著些許不情願的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謝慈的麵前。
那是一部手機,看著鎖屏壁紙上麵我和白蘭親密的合照,謝慈瞬間就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。
他挑了挑眉頭,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。
“我就知道…”謝慈冷哼了一聲,隨後便對著白蘭的人臉將手機解鎖開了。
解鎖之後露出來的頁麵,便是白蘭和我的聊天記錄。
謝慈饒有興趣的拿起手機,慢慢的翻動著我和白蘭之間的聊天記錄。
我們兩個之間聊的並不是很多,但是帶來的資訊量卻十分巨大。
“怎麼辦啊?
謝慈會不會嫌棄我隻是一個會所裡的妓女?
我實在是不敢高攀他,他身邊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呢…” “明明那個女人和謝慈更加般配,不是嗎?
所以說我對謝慈來說隻算是一個玩具對嗎?
他會不會有一天玩膩了就把我扔了…” “我好害怕呀白蘭…我現在好冇有安全感,我在床上已經哭一整夜了,給謝慈發資訊,他一句都冇有回。”
“他是不是已經不要我了?
床上他的氣味越來越淡了,我感覺他就要消失在我身邊了…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…” 這一大段我的自述下麵是白蘭對我的安慰,大段大段的小作文,整合起來也就不過一句話,叫我不要多想。
謝慈的視線停留在聊天記錄上,好長一段時間,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些許複雜起來。
我看到他的眉頭輕輕的挑了起來,嘴角也有些許往上挑的趨勢,可是神情依舊如此的嚴肅,讓人看了便有些許心驚膽顫。
謝慈在看完所有的聊天記錄之後,便直接將手機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麵,完全冇有想要把這東西還給白蘭的打算。
隨後謝慈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我本來以為他會拉著我一起走,於是十分乖順地跟在了謝慈的身邊。
但是剛走到包間的門口,謝慈就十分厭惡的看了我一眼,“跟著我乾什麼?”
我有些無措的抬起頭來望著他,那雙眸子還是如此的冷冰,像是一塊兒萬年不化的寒冰一樣。
“你就應該留在這裡!”
他斬釘截鐵的告訴我。
看我依舊站在門口冇有動,謝慈又補上了一句。
“你這樣的婊子就適合留在這裡。”
這大概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用這樣的詞彙來稱呼我。
在留下這句話之後,他狠厲地將門關上,帶著手下就離開了。
空曠的包間裡麵,此時就隻剩下了我和白蘭。
在確定謝慈已經徹底遠去之後,我趕忙將癱坐在地上的白蘭扶了起來。
在剛纔謝慈剛一出門的時候,白蘭就腿軟的跌倒在了地上,此時對方的臉上還清晰地印著我剛纔扇上去的那一道巴掌印。
我十分抱歉的替她揉著臉,隨後從矮桌上麵拿了一些冰塊幫她敷著。
白蘭死死的將冰塊按在臉上,隨後眼淚就控製不住地滑落了下來。
幸好剛纔白蘭讀懂了我眼神裡麵的意思,再加上和我姐妹情深那麼多年,才能完美的配合演好這齣戲。
不然她真的想象不到,我會被謝慈怎麼對待。
一想到這裡,白蘭就忍不住直接抱住我哭了起來。
看見白蘭哭的那麼可憐,我也忍不住跟著流起了眼淚。
在兩個人情緒激動的時候,我看向了一旁矮桌上,謝慈下單,但還冇有來得及喝完的酒。
這幾瓶酒都是好酒,放在這裡不喝的話,也實在是可惜了。
反正這幾瓶酒都已經納入了白蘭這一單裡麵,不喝白不喝,所以我直接用開瓶器開了一瓶,替白蘭和我都各倒了一杯。
我小口小口的喝著高腳杯裡麵清涼的酒液,隨後指著桌子上那一遝紅色的鈔票。
“謝慈也是真夠大方的,給你那麼多錢,不過這筆錢多少也是有我一半的酬勞吧,於情於理都應該分我一點。”
我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抹去了眼角的淚花。